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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将仇人的女儿带回家后,我不可抑制地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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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海鸥落在女人掌心上,贪婪地叼着刷了一层厚厚黄油的面包。

那天惠美穿了一身天蓝色的长裙。

木质栅栏围绕海边一圈,带着巴黎特有的浪漫情怀,情人们将写着彼此缩写的心锁挂在栏杆的彩线上。

女人的天蓝色裙子与咸味道的海风并不相配,她似乎有些过于干净了,比湛蓝的海更加夺目迷人。

副官上前一步,给宋云庭燃上雪茄。

“边渡原吉的女儿?”

西装与白衬衣在他身上,比笔挺瘦削的军装更让他看起来迷人。

宋云庭懒洋洋地吸了口雪茄,整个人靠在奔驰车上,眼睛紧锁着那个干净温柔的女子,漆黑的眼瞳里思索的东西,令人捉摸不透。

“是的,长官。”

“天色不早了,巴黎的夜晚可不算安全,将边渡小姐带到我的府邸上来。”他将抽剩的雪茄在副官手上熄灭,“客气些,别吓到她。”

2

宋云庭从楼上走下来,湿漉漉的头发落在他的肩上,他靠着楼梯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女孩。

很难形容边渡惠美给人的感觉,就像他卧室的瓷瓶里摆放的铃兰,乖巧中带着清甜的感觉,她的眼睛很干净。

她看起来很害怕,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攥着拳头,嘴唇被她咬得发白。眼睛圆圆的,可怜兮兮的,似乎随时就能哭出来。

宋云庭曾在战场上和边渡原吉对峙过一次,对方的狡诈与不择手段,品行之卑劣,可以用无下限来形容。

这样的父亲,有这样干净胆小的女儿,是宋云庭没有想到的。

见到上将,房间中值巡的士兵齐齐敬礼。惠美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站起来,想表示礼貌。却被一旁的副官眼疾手快地举起枪,抵在脑袋上。

惠美的脸色一下褪得毫无血色,“这里是哪里……天色不早了,我应该回家了……”

“回家?”宋云庭笑了笑。他很少笑,多数时候,都是坐在会议室望着一叠叠的战报,紧锁眉头。惠美的模样和神情,实在让人难以防备。

“恐怕渡边小姐以后都要住在我这里了。”

惠美在路边等司机来接她时,远远就看到了自己家的车。可是上车以后,司机完全是自己不认识的。

左右车门各进来一个带枪的男人,一个指着她的腰,一个指着她的脑袋。

再然后,就被带到这幢房子里。
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她说。

宋云庭今日颇有耐心,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互相多了解些。”说话间,他从楼梯下来,走到惠美面前,礼貌地伸出手。

惠美被枪抵着,只能将手按照上将希望的那样,放在他满是茧子的手掌上。

“很漂亮的手,边渡小姐很喜欢钢琴吧?这样子的一双手弹出的音符,一定能谱成最美的曲子。”

惠美点点头,“我是一名钢琴老师。”

女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,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。

“真好,但是很可惜。”宋云庭垂眸,认真地看着她的手,“你明天一觉醒来,也许这双手,变成了这只手。你的中文很好,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。”

面前的男人,生了一副不擅长玩笑的面庞,面对赤裸裸的威胁,惠美的脸色又白了些。

从苍白到惨白,宋云庭突然觉得逗弄这个如同一张白纸般干净的女孩有些无趣。

他摘下她的戒指,“也许小女孩的手该留下,这样这座公馆里就多了个会弹琴的漂亮女孩。”

他顿了顿,认真道:“我需要你写一封信,给你的父亲,如果你乖乖照办,你就会全须全尾地从这座别墅离开,如果不然……”

“不然什么……”惠美紧张道。

“不然每过一天,你的手指就会捉迷藏似的,过一天,少一根。”

宋云庭没有开玩笑。

他的母亲被边渡原吉绑架。

母亲身体不好,一天委屈都受不了,如果一周之内还没有母亲的消息,宋云庭真的会将边渡惠美切割成小礼物,送给他那冷漠的父亲。

绑架对手亲眷,这种行为,是宋云庭不耻的。

只是兔子急了都咬人,何况敌人俘虏了他最重要的亲人。

宋云庭的母亲早在五年前就在巴黎的修道院进修,是虔诚的基督教徒。

父亲去世得早,母亲在家乡生活不下去,便毅然决然带着宋云庭远渡重洋来到国外,让他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。目的就是为了让宋云庭回报祖国。

宋云庭回国之后,便加入了战争。

这一次,是为了一批西南军区的武器,他才不远万里来到巴黎,与这里的贩卖头目换一批新产的武器。

消息总是不胫而走,卖家想黑吃黑,这批武器的消息,不仅通知了他,还通知了日方。

日方的边渡原吉将军也闻信赶来。

这批武器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,不论是哪一方得到,都可以扭转局面。

边渡不知从哪里得到宋云庭母亲的消息,以他母亲为人质威胁。

宋云庭少年从军,做到今天的位置,铁血手腕,雷厉风行,一命偿一命,这是宋云庭的规矩。

……

那夜是巴黎显少见的暴雨天,惠美住在宋云庭卧房里的小床上,她是很重要的囚犯,宋云庭必须亲自看管才放心。

外面的雷打得很响,她睡不着。

小时候,下雨打雷的天气,父亲不在家,她就会躲在床下面,静静地抱着被子捂住耳朵,安慰自己很快就会过去。

她的心里太乱了。被绑架,给父亲写亲笔信时得知,父亲竟然绑架了一个儿子的母亲!

惠美因这卑鄙的行为,生气得几乎没有办法落笔。

惠美觉得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好不安全,蹑手蹑脚拖着被子,想要爬到宋云庭的床底下,床底能让惠美觉得安心。

只是她还没进去,就被宋云庭按住了脑袋。

“这么大的人,害怕打雷?”

惠美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。

“过来,在这里睡。”

宋云庭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,怕这女孩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。在他手边,不用费力就能制服她。

“不用了,我还是回去睡。”她想往小床走。

宋云庭从枕下拿出自己的左轮手枪,无聊地拨弄旋转着里面的圆弧弹夹,随后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并拢响声。

惠美没有选择,僵硬地躺在他的身边。

宋云庭突然觉得,枪是个好东西。

他今天突然发现了一个小乐趣,就是看这个白皙可爱的小姑娘,脸色从红润变成苍白,吓得一副如同小鹌鹑似的样子。

若是惠美知道,准定暗自腹诽骂一句“变态”!

3

惠美的信物寄给边渡原吉以后,对方并没有反应。所以早餐时,宋云庭走到惠美身后,缓缓靠近。

惠美的身体又开始抖得像个筛子,昨夜她死死地贴着床缝,还因为太靠边翻下去一次,然而这男人睡得就安安稳稳,气息都丝毫不乱。

惠美心想,睡眠不足会让人变得懒散失去反抗的意志,他就是为了折磨她的精神,所以才放心大胆地不让她睡觉的。

宋云庭弯下腰,摘下她的项链。

那是她母亲去世时唯一留给她的。“还给我,这是我母亲的。”

宋云庭挑眉,“不想用项链,那不然……用你的手指来换?”

惠美噤声,将面前的牛肉切得咯咯作响,许是以肉比人了。

宋云庭在对面,斯文地切着牛肉,还认真地请来厨师,交流怎样的熟度才是惠灵顿牛排的灵魂。

有一瞬间,惠美竟然觉得,如果抛却国籍,他们就是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。

“我平时接触的都是孩子,一直在巴黎作为儿童钢琴教师生活。

“我很喜欢中华的文化,所以空闲时,会练习中文,学写汉字,希望有朝一日能到中国去教中国的孩子学钢琴、讲英语。

“但是父亲总会斥责我,怪我对天皇不忠诚的心。甚至多年来无视向往中国文化的我。”

惠美笑笑,眼底苦涩。

“我是祖母养大的,父亲前几日来到巴黎后,才着人给她安排了车接车送,在此之前,我都是在巴黎跟随祖母一起生活。身为女子,也是无能为力。”

宋云庭看了她好久。

惠美的眼睛太干净了,没说一句话都令人感到真诚。

宋云庭吃好以后,就离开了别墅。

副官留下,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,惠美无奈,只能坐在书房看书。

直到时针走到四点钟,已经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书,她才站起来,松了松筋骨。

宋云庭虽然着人时刻威胁着她的生命,但是并不限制她在这幢别墅里的自由。

走到钢琴前,她坐下来,手指点了几个音符,技痒弹了首自己最喜欢的钢琴曲。

流畅富有节奏的音符在空荡的大厅中回响,竟有种演奏厅的感觉。

这让惠美感到很兴奋,她不由全身心投入,酣畅漓淋地过了一把沉浸式演奏的瘾。

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,余音回绕的大厅里,惠美的身后,掌声传来。

“啪啪啪!”

惠美有些羞涩,宋云庭站在逆光的角落里,只能看到他一个不清晰的轮廓,他的五官很硬朗,身材结实但是因为身高的缘故,显得匀称有力。

有时候,惠美觉得他不应该是个军官,应当是个艺术鉴赏家或者是一个享乐的贵公子。

但惠美知道他的实力,父亲来到巴黎以后的几次大怒,都是来自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军官。

“精彩绝伦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“你的中文真的很好,只是发音有些不准确。”

“献丑了,我的国文自学的,因为身边有华裔的朋友,跟她们学的。”

“这么喜欢中国文化?”

“很辉宏,非常了不起,我真的很喜欢。”说这些话的时候,她似乎眼底有光,“但是我的身份……去中国……会很为难吧。”

“也有很多日本女性在中国的法租界,你可以去那里。”

“我和他们不一样,当我们能平等地交流文化时,我一定会去。”

宋云庭望着她,一时竟忘记了接话。

她站在落地窗的钢琴前,用并不正宗的中文发音,说着宋云庭也希望的话。

他也希望能结束这一切,但是所谓的平等,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?

他的收到的信笺里,只有简单的几字,可这几个字背后,是多少十六七岁的少年,甚至还没有念过学堂,便将生命永远留在烽烟战火的十七岁。

宋云庭再看着惠美的脸,隐约中能看到边渡原吉的影子,就忍不住想到那些并肩作战的弟兄。

他抬起眼,“将边渡小姐送进房间里,看管起来。”

惠美被关在阁楼的房间,上面没有一点光亮,还有种阴冷的潮湿味道,等副官走远后,这里的声音安静得连呼吸都觉得多余。

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她的裙摆边跑去,擦过她的手背,尖锐的爪子,茸茸的皮毛,吱吱的声音,吓得惠美都不敢喘气。她缩在角落,一动不敢动。

晚上用餐时,她出来,已是憔悴的模样。

“会不会恨我?”宋云庭问。

慧美迟疑片刻,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
宋云庭嘴角扬起极淡的笑,“今天的鹅肝很好,多吃一点。”

没有下令再将她关起来。

这一夜,惠美睡得并不安稳,宋云庭也很难入睡。明天就是第三天,边渡原吉还是没有任何消息。

他的耐心就要用尽了。

虽然心系母亲,但是地下的武器拍卖,宋云庭还是要拿下那批武器,但是显然边渡原吉的资金更加充裕,若是拍卖,赢面不大。

宋云庭起身,点了支烟,思绪逐渐清明,心里已然有了大概。

4

庭院里惠美怏怏不乐地坐在秋千上,她想辨认方向,很想回家。可是方圆几公里都是白杨树,根本没有办法分辨方向。

宋云庭对自己越来越没有耐心,惠美想应该是父亲那边迟迟没有消息的缘故。

宋云庭还没有想好第三天这封信的信物是什么。

他站在落地窗边,女孩坐在秋千上,虽然背对着他,但是宋云庭知道。她并不开心。

但他有自己想要的。惠美是唯一的筹码。

就算卑鄙些,也不会真正地伤害她。

看起来,这些信物的分量并不够,边渡原吉并没有看到自己要撕票的强硬意志。

他思索着,将注意力再次放在秋千上时,秋千上的人已经不见了。

他竟觉得有些慌张,短短三天,这个女孩就让他产生了这样异常的感觉。

他忽然想起那个惠风和畅的下午,她将面包放在掌心,引得海上的白鸥争相涌上来,还有一只落在她的手腕上。

她惊喜得笑起来,天蓝色的裙子,与海边这么合适,但又因为她的过分干净在人群中这么与众不同。

惠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,她敲了敲桌子,让宋云庭回过神来。

“原来你一直在这里看我荡秋千。”

宋云庭的脸色微微发烫,但还是沉着冷静道:“你是我的肉票,我既然把副官撤了,就要时刻牢牢地看紧你,怕你跑了。”

“哦,这样啊。”惠美耸了耸肩,“我是来帮你写信的。我父亲也是有母亲的人,用母亲来威胁一个儿子,是不正义的举动,我为我父亲的行为感到羞耻。

“我愿意尽力为你争取将母亲接回来。这么多天,虽然你一直在恐吓我,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并没有真的想要我的手指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想要,只是还没到时候。”

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不是今天?”

说着,惠美从口袋里迅速拿出一把锋利的金剪子,宋云庭的脸色有些变化。

只是让副官将手枪收了,却没让他时刻看紧她,竟让她拿了剪子出来。

如果半夜插进他心口呢。宋云庭阴沉地想。

“咔”的一声,宋云庭来不及反应,惠美将自己的及腰长发剪了下来,然后将自己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。

原本乌黑茂密的一头秀发,被她几剪子下去,成了齐耳短发。

“我的头发从我十二岁起,父亲离开家时开始留的,意义非凡,我父亲知道我爱惜自己的头发,如果是别人剪下来,我一定会抓狂。

“但是没办法,今日就先用这个吧,我已经将劝说父亲送你母亲回来的信写好了,你看看。

“如果明天父亲还没有回复,我便真的将手指割下来给他。”

“你不必如此……”

“我要为我父亲的行为赎罪。”

宋云庭被她磊落的做派震惊,她是完全与边渡原吉不一样的人,她正直,友善,热爱和平。宋云庭在她滚烫虔诚的目光下,有些惭愧。

5

边渡原吉收到惠美的头发后,终于做了回信,约定在第二日深夜在巴舍利2号交换人质。

“上将,后天就是武器交易的日子,边渡原吉约在明天,恐怕事情会有变故。”

“只怕是武器交易的事情有变。”宋云庭将雪茄熄灭,示意副官附耳过来。

果然,日方更早地知道了武器交易变换日期的消息,原本定于二十七日的地拍会,提前到了二十六日,也就是边渡原吉所定的交换人质的日期。

边渡原吉在赌,在宋云庭心中,是母亲的性命重要,还是为支援前线更重要。

拍卖会上,边渡原吉也在等,宋云庭究竟会出现在这里,还是在巴舍利2号。

宋云庭走进大厅时,边渡原吉的唇边闪过一抹诡谲的微笑。

“佩服,大义凛然。”边渡原吉的笑容让宋云庭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。

“竞拍场只许我带一位心腹士兵进来,倒是对边渡将军慷慨得很。”四位握着武士刀的士兵立在边渡原吉身后。

“哪里,也不是谁都配能得到平等的对待。”

“比起那些热衷取巧走捷径,一味夺取的残暴,诚信倒显成了稀有品质。”

边渡原吉的笑容僵硬了片刻,阴冷的眼底,阴阳怪气道:“但愿少将能一直这样有底气。”

竞拍没有开始,宋云庭总是低头查看时间。交换人质的时间早已过了,为什么副官那边,还没有消息。

车辆撞到建筑的声音猛地响起。刺耳的刹车声响彻深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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